邯鄲冬至夜思家原文
邯鄲驛里逢冬至,抱膝燈前影伴身。
想得家中夜深坐,還應說著遠行人。
邯鄲冬至夜思家注釋
邯鄲:唐縣名,今河北邯鄲市。
驛:驛站,客店,古代的傳遞公文,轉運官物或出差官員途中的歇息的地方。
冬至:農歷二十四節(jié)氣之一。在十二月下旬,這一天白天最短,夜晚最長。古代冬至有全家團聚的習俗。
邯鄲冬至夜思家的詩意/邯鄲冬至夜思家的意思
我居住在邯鄲客店(客棧)的時候,正好是農歷冬至。
晚上,我抱著雙膝坐在燈前,只有影子與我相伴。
我相信,家中的親人今天會相聚到深夜,
還應該談論著我這個“遠行人”。
邯鄲冬至夜思家賞析
題解
這首詩寫于貞元二十年(804)歲末,作者任秘書省校書郎,時年三十三歲。“邯鄲”,今屬河北。“冬至”,農歷二十四節(jié)氣之一,約相當于陽歷十二月二十二日或二十三日。在唐代,冬至是很重要的。這一天,朝廷要放假,民間就更熱鬧了。大家穿新衣,互贈飲食,互致祝賀,一派過節(jié)的景象。白居易寫這首詩時,正宦游在外,夜宿于邯鄲驛舍中。
句解
邯鄲驛里逢冬至,抱膝燈前影伴身
冬至佳節(jié),在家中和親人一起歡度,才有意思。如今遠在邯鄲的客店里,將怎樣過法呢?只能抱著膝坐在孤燈前,在靜夜中,惟有影子相伴。第一句敘客中度節(jié),已植“思家”之恨。第二句,“抱膝”二字,活畫出枯坐的神態(tài)。“燈前”二字,既烘染環(huán)境,又點出“夜”,自然引出“影”。而“伴”字,又將“身”和“影”聯(lián)系起來,并賦予“影”以人的感情。“影”與“身”皆抱膝枯坐,其孤寂之感,思家之情,已溢于言表。 以直率質樸的語言,道出了人們常有的一種生活體驗,感情真摯動人。二是構思精巧別致:首先,詩中無一“思”字,只平平敘來,卻處處含著“思”情;其次,寫自己思家,卻從對面著筆,語頗直。“驛”,驛站,古代傳遞公文或出差官員途中歇息的地方。
想得家中夜深坐,還應說著遠行人
這個冬至佳節(jié),由于自己離家遠行,家里人一定也過得不快樂。當自己抱膝燈前,想念家人,直想到深夜的時候,家里人大約同樣還沒有睡,坐在燈前,在談論著我這個“遠行人”吧!三、四兩句十分感人,也頗耐人尋味:詩人在思家之時想象出來的那幅情景,卻是家里人如何想念自己。至于“說”了些什么,則給讀者留下了馳騁想象的廣闊天地。每一個人都可以根據(jù)自己的生活體驗,給予補足。
評解
白居易的五七言絕句,共七百六十五首,約占全部詩作的百分之二十七。本詩是其中早期的一篇佳作,反映了游子思家之情,字里行間流露著濃濃的鄉(xiāng)愁。其佳處,一是以直率質樸的語言,道出了人們常有的一種生活體驗,感情真摯動人。二是構思精巧別致:首先,詩中無一“思”字,只平平敘來,卻處處含著“思”情;其次,寫自己思家,卻運用反向落筆,與王維《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》“遙知兄弟登高處,遍插茱萸少一人”、杜甫《月夜》“今夜鄜州月,閨中只獨看”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宋人范晞文在《對床夜語》里說:“白樂天‘想得家中夜深坐,還應說著遠行人’,語頗直,不如王建‘家中見月望我歸,正是道上思家時’,有曲折之意。”這議論并不確切。二者各有獨到之處,不必抑此揚彼。
邯鄲冬至夜思家的作者—白居易簡介
白居易(772—846),字樂天,號香山居士,下邽(guī)人,唐代詩人。800年(貞元十六年)中進士,歷任盩厔縣尉、左拾遺、東宮贊善大夫、江州司馬、杭州、蘇州刺史、太傅等職。白居易是一位偉大的現(xiàn)實主義詩人。他的詩歌題材廣泛,形式多樣,語言平易通俗。他所寫的《秦中吟》、《新樂府》,敢于針對當權者的弊政,反映人民疾苦,深刻地揭露社會矛盾,他又是中唐新樂府運動的主要倡導人。白居易的敘事詩如《長恨歌》、《琵琶行》,描寫細膩,生動感人,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,影響極為廣泛。在詩歌創(chuàng)作理論上,他提出“文章合為時而著”,“詩歌合為事而作”的主張。現(xiàn)存詩3000多首,有《白氏長慶集》。
白居易的思想,綜合儒、佛、道三家。立身行事,以儒家“達則兼濟天下,窮則獨善其身”。其“兼濟”之志,以儒家仁政為主,也包括黃老之說、管蕭之術和申韓之法;其“獨善”之心,則吸取了老莊的知足、齊物、逍遙觀念和佛家的“解脫”思想。二者大致以白氏被貶江州司馬為界。白居易不僅留下近三千首詩,還提出一整套詩歌理論。他把詩比作果樹,提出“根情、苗言、華聲、實義”(《與元九書》)的觀點,他認為“情”是詩歌的根本條件,“感人心者莫先乎情”(《與元九書》),而情感的產生又是有感于事而系于時政。因此,詩歌創(chuàng)作不能離開現(xiàn)實,必須取材于現(xiàn)實生活中的各種事件,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政治狀況。他繼承了《詩經》以來的比興美刺傳統(tǒng),重視詩歌的現(xiàn)實內容和社會作用。強調詩歌揭露、批評政治弊端的功能。他在詩歌表現(xiàn)方法上提出一系列原則。他的這種詩歌理論對于促使詩人正視現(xiàn)實,關心民生疾苦,是有進步意義的。對大歷以來逐漸偏重形式的詩風,亦有針砭作用。但過分強調詩歌創(chuàng)作服從于現(xiàn)實政治的需要,則勢必束縛詩歌的藝術創(chuàng)造和風格的多樣化。
晚年官至太子少傅,謚號“文”,世稱白傅、白文公。人稱“詩魔”、“詩王”、“詩豪”、“詩史”等,日本學界則稱白居易為“詩神” 。其實,在唐代對白居易的稱呼是“詩仙”之稱,請看唐宣宗的詩:“綴玉聯(lián)珠六十年,誰教冥路作詩仙?浮云不系名居易,造化無為字樂天。童子解吟長恨曲,胡兒能唱琵琶篇,文章已滿行人耳,一度思卿一愴然。”而李白的“詩仙”是清代文人給予的稱呼。因此,目前學者認為:中國詩壇應該是“一圣”(杜甫)、“二仙”(李白、白居易)。這樣的說法很好:一是唐宣宗皇帝對白居易有“詩仙”的贊譽;二是人們常說的中國唐代三大詩人,即指“李、杜、白”,可見,白居易早已與李、杜齊名;三是宇宙行星以中國歷史文化名人命名者有23位,唐代詩人有兩位,即李白、白居易。李白、白居易一個姓“白”,一個叫“白”,不僅在中國詩壇上齊名,在宇宙行星上也齊名,真是很有緣份!也許正是歷史的安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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